“我拒绝认为人类已经走到了尽头……人类能够忍受艰难困苦,也终将会获得胜利。”
——威廉·福克纳
1949年,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颁奖典礼上,文学奖得主威廉·福克纳发表获奖感言时这样说。这位美国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作家逝世60年后的今天,当今世界又一次面临着各种不确定性,而当年他留下的这句话,却依然掷地有声,鼓舞人心。
福克纳的创作涉猎多个领域,同时也是著名剧作家,这也使得他的作品一直都保持着高频率的银幕改编。从他活跃文坛的1940年代直到当下,电影人始终不断在福克纳构造的世界中挖掘灵感。
1897年,威廉·福克纳出生于美国南方密西西比一个传统气息浓厚的名门望族中。但彼时距离南北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30多年,这场以南方失败告终的美国内战决定了福克纳家族所秉承的奴隶种植园经济的终结。
玛格丽特·米切尔在《飘》中对十二棵橡树庄园所眷恋不已的时代,正是福克纳家族曾经的荣光。但福克纳自降生起便要直面南方世家的没落,这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悲伤萦绕在他的作品中。
福克纳一生创作了19部长篇小说与12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多数短篇与15部长篇都发生在他虚构的小镇“约克纳帕塔法县”(Yoknapatawpha County),原型即是他故乡所在的拉斐特郡(Lafayette)。
33岁时,威廉·福克纳就完成了他最重要的代表作《喧哗与骚动》。这部创作手法大胆丰富的意识流小说以四个人物的不同视角将同一个故事讲了四遍,由此构筑起一个美国南方社会家族的故事。
《喧哗与骚动》的书名来自莎士比亚在《麦克白》中的台词:“生活就像傻子讲的故事,满是聒噪和狂怒(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显而易见,福克纳在小说中所表达的主题一并蕴含其中。
小说问世20多年后就被搬上了银幕,由当时的好莱坞明星尤·伯连纳与乔安娜·伍德沃德 主演。但电影对小说改动很大,并且弥漫着浓重的舞台腔。
相比之下,詹姆斯·弗兰科在2014年自导自演的版本被公认为是还原度最高的。小说中凯蒂身上的树的气味、昆丁脑中康生的旧语,这些关于意识的描述,都被忠实地转换成电影语言。
福克纳的创作涉及多个领域,除了极具个人风格的意识流小说,他还创作了诸多剧本,同时对推理小说也有所涉猎。虽然有足够的才华,并在有生之年早早就已成名,但作家历来都并不是一份可以普遍赚大钱的职业。
威廉·福克纳也不例外,他时常会缺钱用,捉襟见肘时就去给财大气粗的好莱坞制片公司们写剧本赚外快。这也使得他的创作广泛涉及剧作领域。后来他甚至搬到了好莱坞生活,开启编剧生涯。
可以说,威廉·福克纳与电影始终有着不解之缘。他曾为海明威的《犹有似无》(To Have and Have Not)改编电影剧本,自己的多部小说也被搬上银幕。
改编自小说《村子》的电影《漫长炎夏》由好莱坞黄金时代的保罗·纽曼演绎穷小子白手起家的历史,《在我弥留之际》则讲述了美国南方农民家庭的回乡之旅;此外还有《两个士兵》、《献给爱米丽的玫瑰》等等。
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威廉·福克纳给出的颁奖词是,“基于他对当代美国小说做出的强有力的和艺术上无与伦比的贡献”。某种程度而言,他的小说对于电影的影响也绵延至今。
(编辑:Sean)